谁立“坏表样”――兼谈“捍卫教会原则”
陈日君枢机去年十一月下旬在接受天亚社专访时提出：“教廷有必要鼓励大陆主教捍卫教会教义，即教宗本笃十六世零七年在致中国天主教徒牧函中所提到的教会原则。”
陈枢机在这句话中用了“有必要”这样的字眼，这就说明在鼓励大陆主教捍卫教会原则这一方面，还未引起教廷的足够重视。实际上，教廷的某些官员，在施政中模糊不清的理念严重地衰弱了大陆广大教友的信德。特别是香港代办对捍卫教会原则的忠贞主教不但不给予支持，而是不择手段地打击。福州教区所发生的事情足以说明这样的定断。
零二年教廷向福州总主教区杨思道总主教和林佳善助理主教发来了档案号为3905/02的文件称：“…… 感激你们为了福州教区所做的一切，这一切都出于你们对天主坚定的信仰和对教宗的忠贞。为了教会的原则所受的苦难，为教会在中国南部努力地扩展基督福音。”并说：“教宗文件以这种方式发给你们，内含所有的原则……。”教宗文件中对杨总教和林助理主教为捍卫教会原则所表现出“坚定的信仰”和“对教宗的忠贞”，以及为捍卫教会原则所受的苦难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崇高的评价。
历史的资料清楚地告诉我们，为捍卫教会原则杨总主教经过了数十年的铁窗生活以后，他和叶而适总主教以及后来成为他助理的林佳善主教，牧养了福州总主教区忠贞教会，为福音在中国南部的传播作出了艰苦卓越的贡献。因此牛代办也不得不说：“感激主教多年来致力为主葡萄园忠诚的服务，整个教会都非常感激总主教在极度困难的时期仍对信仰坚定不移。阁下的确作出英勇见证！”众所周知，林助理主教是我们福州总主教区的柱石 。教会遭受严重迫害时期，他为了及时地向教廷报告大陆教会情况，冒着生命危险，通过华侨教友与教廷取得联系。教宗看到这封来自大陆的教难发生以来第一封来信，热泪盈眶，他竟想不到在中国大陆还有林佳善这样的赤子。后来教廷向中国大陆颁布的特权即滥觞于他的情况报告。因此，林佳善被以“国际间谍罪”押上刑场陪毙后入狱十几年。
可是，离教宗3905/02文件仅一年三个月，牛津代办以个人名义向福州总主教区发来几封工作信件。在致福州教区全体司铎的信中说：“至于福州总主教区，教宗若望保禄二世为了使贵教区能够发展新的牧灵计划，重新把主的热火点燃起来。为此圣座恳请杨总主教和林助理主教立刻荣休。”在这段话中，牛代办主要表达了三点意思：其一，福州教区救灵的热火已经熄灭，需要“重新把主的热火点燃起来”；其二，福州教区需要发展“新的牧灵计划”；其三，基于以上两种原因，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刻不容缓地要求两位主教退休。
从捍卫教会原则的“英勇见证”到救灵热火已熄灭，“需要重新点燃热火”，这简直是天壤之别！一石激起千层浪，在牛津的煽动下，福州教区一部分不明真相的神父、修生、修女直至教友认为既然福州教区救灵神火已经熄灭，在杨、林两位主教牧放的羊圈内得救已无望，只有追随牛代办所任命的署理，“发展新的牧灵计划”，他们才能修到正果。于是，另有用心的人组织起来向主教夺权，就职署理。这些“造反派战士”因为有代办的支持，有恃无恐，步步为营，对主教进行围攻，连主教进圣堂做弥撒都遭到阻挡，人身受到攻击。有的堂区圣堂被砸，拥护主教的教友进堂参与弥撒人身受到伤害。教友之间，甚至夫妻、兄弟姐妹、亲戚邻里都因着看法不同反目为仇，各事其主。但代办则不闻不问，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颠覆以杨、林两位主教为首的福州总主教区忠贞教会，诋毁先教宗若望保禄二世所亲立的“英勇见证”的楷模。
杨总主教则表示教宗从来没有来信要求他退休，他本人也未向教宗请求退休，牛代办以个人信件所委任的“署理”一职绝对无效！因为他根本违反了教会法律及其程序。我们总主教区在极端艰难的环境下，为了捍卫教会原则，不惜英勇牺牲，牧灵工作取得可喜的收获，怎么能说“救灵热火已熄灭，而要重新点燃”呢？先教宗若望是 爱德的楷模，不会用莫须有的罪名伤害他和他的助理。何况零二年，圣父刚下达文件：“杨阁下仍然是福州教区的总主教，林阁下是总主教管辖区合法的助理主教。”既然代办所传的文件是虚构的，怎么能叫他听命呢？
零七年三月十三日杨主教在他的《公开申明》中说：“福州教区一职，只要本牧未向教宗请辞，任何不符合教会法律的任免均属无效。（授予依法未出缺的职务自动无效），这是法律所赋予的。本牧年届米寿（八十八岁）经过了三十多年铁窗生活，特别是近年来，在境内外的一些人把本牧视为“卖教式合一”路上的绊脚石，非搬掉不可。牛代办每以“达到年龄限制”为由逼本牧“荣休”。本牧决定暂不退休，这绝不是恋栈或贪图虚荣，只是对天主所交托，我所钟爱的羊群负责。荣休后这个空缺留给谁？大家清楚！”面对着巨大的压力，他没有退怯，他信赖的是基督在世代表我们敬受的教宗。
再说要发展“新的牧灵计划”作为这个教区的总主教和助理主教却一无所知，凭由代办一手包办吗？这个“新的牧灵计划”教宗在牧函中怎么都没有提到呢？天主圣子降生救世，我们的天父早就定下了救赎人类的“牧灵计划”。这个计划既宏伟又光荣，牛代办的“新牧灵计划”与我们的天父相比是否更伟大呢？“新的牧灵计划”为什么至今还秘而不宣呢？
事实证明先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绝对没有向杨、林主教下达过这样的旨意。从法律层面说，主教的职权是圆满的，他以自己的名义治理教区，他并不是教宗的代理人，他真真实实是他所属子民的主管人，他在执行其权力时，排除第三者的干扰。况且我们教区的神父于2005年12月19日曾在香港当面询问过牛代办，他也承认确实没有教宗的书面文件和委托书，连圣部的正式方件也没有。
委任纯、洁、白三铎为教区“署理助理”更使我们不可理喻。教宗有向一个教区委任署理的助理吗？纯、洁、白是三位神父的代号，任命书有用代号的吗？教宗日理万机会知道福州教区这三个神父的代号？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牛代办于2007年2月13日抛出了“阁下已达年龄限制，因此现在该是福州总主教区退休主教”；”福宁/闽东教区黄守诚主教被委任为宗座署理”；以及“林运团神父辞去署理职务已得到教宗准许”等三项“教宗决策”。乍看起来这似乎是代办的一出大手笔，大刀阔斧治理福州教区。事实上，他是将错就错，一错到底，蒙骗圣父，蒙骗教友。
非法无效的署理，还要得到教宗批准，一位总主教和助理主教，一夜之间竟成为“该是退休主教了”，“对教区的事务再没有任何权力”。在这决策中，代办任命的“宗座署理”黄守诚主教八十六岁，不是也同样达到年龄限制，而成为退休的主教吗？如此语无伦次，有教友问，这个代办神经有没有毛病？
杨总主教却认为，在大陆许多主教都没有受到年龄限制，不管地上、地下，象上海范主教、金主教，闽东的谢主教、黄主教。“教宗绝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杨总主教对教廷某些官员无情地伤害他，诽谤他，他向教廷某些官员表“我早年坐肉身的监狱，晚年准备坐灵魂监狱，”因为有人扬言要处罚他。一个耄耋老人，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可想而知他忍受了多大的痛苦。他图的是主教的荣耀还是权位？他在《公开申明》一文中说：“致命的血传教的种子，为义而受迫害的人是有福的。若选择屈从，晚节不葆，怎配得做倒钉十字架上圣伯禄宗徒的弟子？本牧可以牺牲个人的一切，但真理不可以牺牲！圣统不可以出卖！所钟爱的羊群不可赶入狼阵！请大家擦亮眼睛，辨别真假牧人！让我们踏着中华致命圣人的足迹，继续前进吧！“真是掷地有声！
笔者作为一个平信徒，此时哽咽无语，想到天主无限仁慈与正义，难道连一个为正义奋斗一生，圣功卓荦的老主教都不会放过？我想绝对不是这样！
零八年下半年，笔者有幸参加了杨总主教九秩寿庆。他老家应教友邀请回到他的家乡连江透堡，总主教主持了感恩祭，场面十分热烈。总主教难免有些伤感。他对围 绕他身边的几位老教友说，如果是教宗要他退休，他可以马上就退。我的助理林主教未达年龄限制。为什么也要退休？零三年代办所说的我们教区救灵热火已熄灭，“需要重新点燃起来”，这是撒谎！杨总主教在监禁期间，染上了足疾，行动多有不便，需要人照料。他身边的教友告诉我，杨总主教经常半夜一个人独自起床虔诵玫瑰经，拖着病肢，挨到圣母像前，痛哭流泪。他饱含着爱情，将总主教区托付给天上的慈母！
有人口口声声称代办代表教廷是合法的！但合法的代办就可以随意撒谎吗？就不会作出令圣父伤心的事情吗？用黄守诚主教来取代杨总主教和林助理主教是代办处心积虑的杰作，但是否合适？这里还有一段小插曲，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零五年八月闽东教区谢仕光主教病逝，黄守诚升为正权主教。黄主教又名黄文生，他的胞兄黄曦神父长期服务于福州教区，所以福州、长乐一带教友对他较为熟悉。在艰难时期，谢主教在监狱中，闽东教区朱如慈、郭希锦等一批神父均在我们教区地下修院念过书。杨、林主教等老神职人员，均对他们倾注了心血。谢仕光1984年在福安西隐由河北保定李.斯德望秘密祝圣为主教.同年八月第三次被捕，1987年获释。1990年7月第四次被捕。而在这个期间，黄守诚主教导演了一场争夺福守教区正权主教的丑剧，而且愈演愈烈。是杨总主教坚决支持谢仕光主教，平息了这场风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杨总主教受到“年龄限制”，黄守诚能法外开恩，被代办任命为福州教区“宗座署理”，尽管他的身体状况极差，但代办给他的权力，他可以委派一位他的属下去“看顾福州教区”。而杨总主教则不行，连教宗批准祝圣，他的助理主教林佳善都要受到“年龄限制”，（当时68岁），要求退休后加以贬谪。黄主教收到教宗的诏书了吗？他秉承着代办的旨意，新官上任烧起火来。委任了主教公署办公室主任和秘书长，批准祝圣了一批神父，增添了与杨总主教抗衡的“新鲜血液”，美其名曰，“牧灵需要”！调动了人事，健全功能，可谓春风得意。
是否他捍卫教会原则，对教宗忠心耿耿，对教会有重大贡献而得到代办的赏识？黄曦神父在教难期间经常对教友说，要替他弟弟祈祷，他已加入爱国会。那个时候教友们把参加爱国会视为耻辱，如今则不然，爱国会是“名牌货”。我说这样的话是对天主负责，对人负责，绝无半点虚假。
人都有不足之处，杨主教有，黄主教也有。但我不知道教宗亲自树立的“捍卫教会原则”的主教，就要被勒令退休，被贬谪，就要被说成立了坏表样！
闽东教区的一位神父向笔者披露了一封谢主教零五年五月十七日给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的上书，称“您微小的仆人闽东教区主教谢雅各仕光在生命最后一息，谨向你进言，望您垂鉴！”谢主教病重期间，前往探望他的福州教友纷纷向他诉说福州总主教区“在教区的领导权上激烈争执。”（此句为信的原话）这封信的主要内容说：“1981年5月我带领当时还是修生的林伯铎佳善前往河北保定范学淹主教处祝圣为铎品。1984年1月，鉴于林伯铎佳善司铎在1958年冲破铁幕向教宗上书，终于为全中国教会取得特权的重大贡献，以及此后为福传事业被捕，坐牢数十年甚至被陪毙而坚贞不屈的信德，我准备运用教廷所赋于我的“特权”祝圣他为主教。但当我将这一决定当面告知时，他竟然跪在我面前，请求我将这收回成命。他说，在他上面还有叶而适司铎，杨树道司铎，无论资历及才德都比他高出许多。为了教区的利益，要先让他们祝圣主教，他跪在我面前约半小时之久，甚至痛哭流泪，直到我答应他的请求才欢喜地站起来。第二天我祝圣叶而适司铎为主教，此事给我的印象极为深刻。此后杨树道也被祝圣了主教。二十多年来福州总主教区在他们领导下取得了巨大成绩，…… 。”到底是不是林佳善主教居功自傲非当主教不可？谢主教这封信回答的一清二楚！如果他想当主教，二十年前他就当上正权主教了。
在教廷国务卿致函中国主教以后，本来福州总主教区这场风波应该有所平息，因为教宗、国务卿已明确地把两位主教定格在福州教区正权主教和助理主教位置上。可是代办为了保住面子，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迫不及待地抛出了“致福宁－闽东教区 黄守诚主教信”欺骗说，杨、林两位主教“未必拥有教区管辖权”。代办这样老生常谈，不足为怪。但素以“民-主与正义”著称的香港教区陈日君主教却说：“一些教廷已要求他们退休的主教，不应因为信函列出他们的名字就辨称教廷继续委托他们管理教会”。“有主教两度收到教廷的退休指示但拒绝跟从，如此不听命的行为为教友立下了坏表样”。如果这些话是冲着杨总主教而来的，即就令我们疑惑不解。我们不知道，陈枢机是否直接得到圣父指示，知道哪位主教不听命教宗，而立下坏表样！陈枢机没有解释明白的是，国务卿邀请这些主教“勇敢地履行牧职”，到底包括杨总主教没有？难道不听命立下坏表样的主教也算与教宗共融吗？难道教宗与国务卿不知道署理是管理教区的人吗？
笔者怀着对陈枢机的崇敬，认为陈枢机在这时期，这场合发表这样的言论。只能引起内地教会更大的混乱。陈枢机说，目前“中国教会的一个新阶段应该开始了，真理的权利应得到维护了，不正常的该改为正常的了。”请问，杨总主教与林助理主教“真理的权利是否也同样应该得到维护呢？”非法的主教不断被合法，合法的主教反而被非法，这属于正常现象吗？“需具有英雄似的勇气”，但杨总主教“英雄似的勇气”却成为坏表样！你们说出了真理吗？杨、林两位主教“忠诚殉道”精神，陈枢机不是照样也视为“愚蠢”吗？
最后，我引用陈枢机的一句话：“你们的良心，准许你们这样做吗？天主的子民会接受吗？”总之，把杨、林主教这样坚持捍卫教会原则的一类主教，从90位主教名单中剔除出去，建立一统天下的“自选自圣”的主教团，才是一些人真正的意图！
陈枢机是否也“应特别审核行为人的真正意图”，“不知道易地而处时”，你们“会否比大陆兄弟们更软弱？”我们“即使有的时候，看起来似乎一切都已经失败了—— 终将获得赏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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