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从宜宾祝圣看中国教会和中梵关系的前路

四川省宜宾教区十一月三十日产生了新的助理主教。
有消息说，为了礼仪安全有序地顺利完成，前一天的彩排在官方严密监督下进行，包括对主礼和襄礼主教实施廿四小时保护，以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当局尤其要防范可能有神职人员反对同省乐山教区非法晋牧为主教而处于绝罚的雷世银神父前来参礼。
教廷去年批准了主教候选人罗雪刚神父。教廷新闻室主任隆巴迪神父于祝圣礼前两天也确认了他的身分。不过，对于罗神父晋牧为主教后，能否不负教廷给予他的祝福，笔者却不敢过于乐观。
罗神父于二零零九年五月被调派到宜宾教区，同年十二月宜宾市成立爱国会，并由他出任主席；而教宗零七年的牧函已表明，爱国会与天主教教义不调和。
上月于北京举行的爱国会重点省区市骨干人员培训班上，这位候任主教也以自选自圣主教为题发言。有与会者指出，他发言的内容「很爱国」。
在这些事情上，试问我们怎样期待这位新牧带领他的羊群？当然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问题，有些教廷认可的牧者情况同样令人忧虑。
至于受绝罚的雷神父接受天亚社采访时，强调他参加这次祝圣礼是为了当地教会发展的益处。然而，在这冠冕堂皇的说词背后，却引起笔者有更多的思考：
雷神父希望教会达致怎样的发展？教会在非法主教领导之下真的能蓬勃兴旺吗？一个放弃忠信于罗马的教会团体将会变成怎样？
显然，受绝罚的雷神父祇有不参加祝圣礼，才是为了教会的益处。
宜宾祝圣事件也显示出，中国和梵蒂冈要重回对话之路殊不容易，遑论更漫长而艰钜的建交谈判。
为北京而言，在祝圣礼上安插雷神父是不得不这样做，否则在它控制下的中国教会如何贯彻独立自主自办原则？故此，当局肯定不会顺从隆巴迪神父的公开表态，事实也已证明了这一点。
最近国家宗教事务局局长王作安接受电视访问，使外界更明显地看到北京对梵蒂冈不以为然。他说：「对我们来讲，这个过去也绝罚过现在绝罚过，对我们没意义，因为我们一直是自选自圣主教的，当然你今后要解决中梵关系你把这些问题都给我解决好。」
不过，绝罚为罗马来说是治疗性的惩罚，为了犯罪者的益处而施行。在犯罪者悔改之前，不能随便取消，这是罗马的道德责任。
中梵双方都认为对话重要，但对话更需要合情合理，尤其是仍有两位地下主教被拘留逾十年时间，约二十余位神父未经法律程序被拘押。他们获释应是重开对话的前提。
对于雷世银在宜宾祝圣礼上出现，无疑令已恶化的中梵关系雪上加霜，中国教会的前路更举步维艰。中梵双方坚持各自立场，可妥协的空间甚少，即使重回对话之路，两者也必须为收窄鸿沟而作出努力。或许，外界更期待中方要首先拿出更多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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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萧曹，天亚社特约评论员。
【完】天亚社英文新闻：
Church leadership in China must be legitim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