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27日

再有感于七七--兼述爱国会

山人近来写文,总被人说情绪化重,暴戾气胜。一个神父不应该是一个愤青,一个神父应该成为别人的生命之粮,而不应该做别人的十字架。所以,山人停下笔来在自省,自省自己是坚持一贯而行,抑或像别人劝戒的那样好好传教,把自己的教友照顾好,顺便写点提升人灵性的文章。不得不说,这个劝戒是有大诱惑力的,因为一个神父的生命是应该奉献于此的。

耶稣说:我是真理,我为真理舍命,这是我甘愿意付出的,没有人能夺去我的生命,耶稣遂走上了十字架,从此凡愿意耶稣耶稣的人就必须舍命背十字架,和主一起走这条十字架的路,当你走在这条十字架的路上,耶稣才可能成为你的生命之粮。如果在“对话”的掩盖下,主教或神父包括在爱国会工作的教友,如果配合着“有罪的政策”而一起难为耶稣的教会,想把耶稣的教会改变成自己的,变成无神论政府的,那么,你们吃的将是你们的罪债,而不是生命之粮了!

每当写这些文字,我总是觉得伤心,因为仅仅五年前,我还写了《一个传教士的中国情结》,这篇文章是在看韩德力神父《永远的朝圣者》一书的读后感,当然其中也加杂着读叶小文《化对抗为对话》一书的一些感想。不得不说,那时候,一切还可以有理想,还可以用“妥协”换来体面的“对话”。

承德被操纵成功之后,一切全变了,耶稣的教会仿佛被一帮“土匪”绑架了。好多人在问,既然如此,北京何不宣布爱国会把持的柳荫街自成一教,让入爱国会的苹果们去捧场,让愿意跟耶稣走普世大公教会之路的教友自由的信仰自己愿意信的宗教吧,因为《宪法》中明明写着任何人都有信仰宗教的自由。但很明显,他们不敢,因为也很明显,他们就只有几个非法的人而已,他们通过正常的手段没有可能成就任何气候。所以,狐假虎威的场面活生生的被上演在中国教会里。

詹蕉城在七七之后向询问他的人表示,邀请函是上海写的,也是上海派人把我接到上海的,如何现在又要说我非硬要来呢?这话的意思是,有本事你们别写邀请函别派人来接我啊!李洪都七七走下祭台后比较光火,竟然敢发脾气说:太不合规矩了!还有海门的神父(或是枪手)、北京的愚德都公开表达了自己对七七的愤怒。从文字看,这帮人都是主教、是神父、是教友,且文字尚都儒雅,如詹给人的气质。但是,正如李洪都询问的,教会的规矩都快被你们破坏完了,你们有什么权力抱怨:这太不合规矩了???在这里我想对爱国会的教友说一句话,耶稣的教会是在苦难中生存过来的教会,虽然他追求和平,渴慕正义,但当和平与正义被无赖破坏时,他会义不容辞的选择站在维护真和平与真正义的一面。真和平真正义在哪里?在耶稣的教会里!

想要对话的人一直说,要忍,忍到这种无赖通情理的时候,一切就会好起来了,千万不要对抗,不要激怒无赖,否则就没有对话的希望了。我在以前也说过,别尔嘉耶夫在《思想自传》中提出一个原则:对话的基础是诚恳!如果基础被损坏,就不可能再有对话!耶稣的教会是一个含忍的教会,是一个讲爱的教会,是一个在希望中不断等待别人回头的教会,但决不是一个不断向世俗权力妥协的教会。用妥协换对话的策略已经说明:这只会让教会在不正义中越来越衰弱,而不会在真理中越来越坚强。

所以,对话的人必须明白“会团”先要坚持什么,而不是只会无奈什么。如果他们因为自己非法,就变着法的把合法的染成不合法的,这种连流氓无赖都不愿再用的方式,却被“对话”描述成,要忍要等待,要识时务!

听闻冰城岳后,坚持的一些神父被逼离教堂,只因为拒绝了“非法祝圣”。我们不知岳在这场秋后算帐的活动中充当了什么角色,如果他像社会老大一样带头做,那么有什么理由再让这样的人把持着天主的祭台?当然,我们不清楚实际情况如何?但传闻一向很多。

本来我想,无论如何现在会团手中握有权力的人都是主教神父教友了,他们会想着教会的生存了,会有能力损害教会信仰的人或事说“不”了,即使他们可以是堆傀儡,但是,傀儡同样可以在不对的事情上勇敢说“不”,我永远记着《魔鬼代言人》的结尾,那个律师在金钱、名誉、美色的诱惑下如何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我们也想“对话”,也一直在忍,因为我们本没有任何对抗的能力。但是,我们有信仰,有爱,有希望,更有可以永远依靠的耶稣,所以在七七的那时刻马达钦主教才会说:世界上有许多可以选择的,可以用来光荣天主的,在现时现刻在这个环境中,在这个地方我们选择最光荣天主的“愈显主荣”。

我在一篇文章说过:天主分辨麦子和莠子的时候到了,身在会团里的主教、神父、教友们,我们本是天主的选民,即使现在我们不能为人带来祝福,那至少也别因我们而让天降灾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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